心跳频率 五
大院长和小警察破镜重圆的俗气故事。
HE HE HE。没羞没臊地谈医患恋爱。
小李警官手术的第一夜，心疼。
→第四章点我←
第五章
大概是白天被麻太久，此刻李熏然毫无睡意。
身边都是管子和仪器，一个串一个，把他困在病床上动弹不得。
但最要命的，还是那个坐在床前，看架势准备陪床一夜的人。
“睡不着？”凌远余光注意到了他不时飘过来的视线，伸一只手去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。
李熏然动起来容易扯伤口，嗓子还疼着，懒得发声。
于是眨了眨眼。
那一双眼睛本就生得动人。隔了一段时间不见，睫毛像是又长了。眨眼时垂下来，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。
难得乖巧，凌远想。
“睡不着想干什么？”
李熏然想了想，舔舔唇开口说，却不发声。
凌远本来懂唇语。
只是看见那还带着水光的唇对着自己一开一合，顿时分了心。李熏然说完等着，半天他才反应过来。
“真想知道？”
李熏然盯着他。快点，别废话。
凌远拿了随身的记事本，从衣兜里摸出一支钢笔，刷刷写字。
李熏然瞄了眼那支笔没吭声。
凌远字很漂亮，然而这次李熏然顾不上欣赏了。
“这...”李熏然忍不住出声。
凌远宽慰道：“现在已经切除，没事了。”
不是这个问题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？”
小李警官又看了眼，确认了一次。终于炸了毛。
到底谁给这病起的名？！逗呢？！还让不让人报销医疗费了！
只见凌大院长的笔记本摊开，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：
甲状腺乳头状 Ca。*
李熏然歪在病床上，两眼一闭，生无可恋状。
凌远收了纸笔，“快检出来看着不太好，李睿跟我决定全切。”
对以后有影响吗？李熏然看看他。
“没有。”凌远眼里有几分警告的意味，“只要听话，出院之后每天都要吃药。”
摘除的是身体的一部分，需要每天服药来弥补那部分机能。
李熏然放了心。
凌远却不。
“你会好好吃药？”
李熏然一愣，想起分手前那次争吵。
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一笔带过的。
他知道凌远从早上就没歇过，双眼血丝可见，眼下暗沉一片。
带着沉重的倦意坐在一旁，明明生病的是自己，他看起来却更难过。
李熏然胸口发紧，极微地点了点头。
凌远叹气，伸出手给他整理碎发。
李熏然闭上眼，感觉到宽厚掌心在自己额前逡巡，所过之处一片温热。
入夜，两人俱是没了声音。
凌远眯着眼在床边趴着，让他去旁边空病床上睡一会他也不听。病房里空调开得正好，李熏然暖得舒服，意识也模糊起来。
他睡觉一向不老实，一个动作把胸前的电极贴片拨到了一边。
电极导联线接触不良，心电监护仪停了停，不到一秒，骤然发出刺耳警报。凌远瞬间惊醒，慌乱地去掀李熏然的被子。
李熏然哑着嗓子，说了好几遍“我很好！！我活着！！”
手里抓了那根导线欲哭无泪。
凌远被他吓到，把各个贴片又检查了一遍，坐回去，却再不敢睡。
李熏然怕无意识乱动又吓到他，也不敢再睡。
李熏然终于明白护士长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.....原来这一晚，真的很难熬。
-TBC-
*Ca即Cancer。医生一般都不直接写 癌 这个字。
评论